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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娘娘又娇又媚,佛家太子爷沦陷了全集阅读》精彩片段
说情是不可能说情的,她就是想羞辱她。
宁小茶一眼看穿她歹毒的心思,根本不理会。对她来说,何昭滟的羞辱越狠,越让她明白权力的好处,越坚定她攻略太子的心。
下巴忽然被掐住。
何昭滟见宁小茶闭嘴装哑巴,很不满,就掐着抬高她的下巴,扫着她的脸蛋,满眼妒忌:“听说太子用了你送的膳食,你便是用这副狐媚之色蛊惑他的吗?一介扬州瘦马,登不上台面的货色,也敢染指我的人?”
她羞辱的言语落下,伴随着“啪”的一下耳光。
她打得特别用力,宁小茶半边脸登时肿胀起来,嘴角都沁出了血,加上她跪了半个时辰,身体虚得厉害,挨了这一掌,身形一歪,就倒在了地上。
手肘一阵火辣辣的疼。绝对流血了。这个姓何的欺负她是没完没了啊!
忍。再忍忍。
宁小茶咬着牙,重新跪好,但时间过得太慢了,没一会,她的双腿就跪得麻木了,太阳也太烈了,晒得她汗水淋淋,浸湿了衣裙,尤其胸口的衣服,紧紧包裹着胸脯,闷得她胸口像是着了火,汗水像是细密的针刺痛着她的肌肤。
忍不下去了。
她眼睛一闭,倒下装晕了。
“起来!你起来!宁小茶,别装死!”
何昭滟看她倒下,踢了踢她的腿,觉得她就是装晕,哪里会如她的意?
“既然不起来,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
她拿着鞭子,就抽了过去。
“啪!啪!”
连续两鞭,抽得宁小茶衣裙破裂,身上也多了两条血痕。
宁小茶疼得想杀人,可她之前跪了太久,头晕目眩,像是中暑,没一点力气,只能蜷缩在地上,竭力护着脸。
杨嬷嬷一直冷眼看到这里,本来想着保持沉默,让何昭滟出口恶气,但看她越来越过分,就看不下去了。她皱着眉,悄悄退进殿里,想着到皇后面前求个情,真要由着何昭滟胡来,毁掉了宁小茶的好身子,太子怎么办?便是为了太子,也不能任由宁小茶被欺负。
“站住!”
何昭滟提防着杨嬷嬷呢,一见她往坤宁殿里退,就知道她要去求情,立刻阻止了:“皇后春困,正在小憩,不许任何人叨扰。你想干什么?莫不是心疼这个狐媚子,想给她求情?我好心提醒你,皇后说了,她冲撞贵女,罪该万死,求情者,一并同罪!”
杨嬷嬷自是不相信她这些话,也清楚她就是拿着皇后的名头作威作福,但她没有别的办法。未来太子妃都这么说了,她还当着她的面去求情,那就是跟她对着干。她不敢。而且,外面动静这么大,皇后难道会不清楚?她放纵何昭滟胡作非为,她去求情也不见得有用。这么衡量之下,只能闭嘴了。至于宁小茶?该她倒霉!早先忍那一口气,哪里会有今日?年轻人啊,就该敲打敲打。
“啪!啪!”
何昭滟见自己震慑住了杨嬷嬷,更加肆无忌惮地教训宁小茶。她把鞭子甩得噼啪响,想着毁去她这身好皮囊,断了她蛊惑太子的可能。甚至有几鞭子冲她的脸去,好在,都被宁小茶躲开了,但那鞭子抽在她的手上,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
嘶——
好痛啊,她要痛死了……
眼看着宁小茶快被抽成血人了——
“昭滟——”
一道温和好听的男音传了过来。
鞭子随之停了下来。
宁小茶濒临昏迷,最后一眼,隐约见着个高大的身形走过来,男人五官模糊,但轮廓很好看,穿着月白色的华服,衣袂飘飘,一身清贵不俗的气质,跟何昭滟说着什么。
至于他说了什么,她眼前一黑,陷入昏迷,听不到了。
“杨嬷嬷,快把人带回去吧。好生救治。”
赵惩像是没看到何昭滟不满的眼神,直接让身边的近卫救人。
那近卫抱起昏迷的宁小茶,就匆匆离去了。
何昭滟看得跺脚,气道:“王叔!她就是个狐媚子,胆大包天勾引我的无疾哥哥!”
她看着面前高大俊美、成熟稳重的男人,撇撇娇艳的红唇,嘟囔着:“难道王叔也看上她了?没想到王叔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呢。”
她这么说,也是有原因的,敬王赵惩年近三十而未婚,听说是心里有人,向来洁身自好、不近女色,现在出手救了个狐媚子,也是一件稀罕事儿。
赵惩不知何昭滟所想,温柔一笑:“昭滟,本王是为你好。”
何昭滟不解,问道:“王叔怎的为我好了?”
赵惩便耐心解释了:“你的无疾哥哥看破红尘,一心修佛,真要出家了,怎么履行对你的婚约?倒不如让那小宫女撩拨一下他的心,若他能破了戒,回归红尘,你的好日子不就来了?”
“可万一无疾哥哥真对她动了心呢?”
“动心又如何?她一个宫女,还能动得了你的地位?”
“可是——”
何昭滟咬着唇,在心里闷闷地想:她要的从来不是无疾哥哥正妻的位置,而是他心里的位置啊。她从小占有欲就很强,一想到他喜欢上那个狐媚子,甚至还会碰那个狐媚子,就想撕烂她的脸。
“没有可是。昭滟,你是未来的太子妃,更是未来的赵国皇后,不要鼠目寸光,因小失大。”
赵惩说到这里,扫了眼她手里染血的鞭子,又道:“如此大动干戈,实在有失仪态。皇后想着你年纪小,处处纵着你,你可不要不知分寸,快快回家去吧。”
这一番话温柔中透着几分威压。
何昭滟还是有些心虚的,就应了个“是”,回家去了。
赵惩目送她离开,瞧了眼坤宁殿的方向,也离开了。
坤宁殿里
皇后陶乐纯躺在美人榻上,状似无聊地翻看着一个话本子。
贴身宫女绿枝凑到她耳边,回禀道:“娘娘,敬王殿下劝走了何小姐,看了眼坤宁殿,依旧没有进来。”
陶乐纯听了,点了头,没说话,还是看着话本子,仿佛一点不受影响。
绿枝见她这样淡然,嘴唇张了张,忍不住说:“依奴婢所见,那敬王殿下实在是个深情人。”
陶乐纯听笑了:“深情?你错了。赵氏一族,没有深情人。”
绿枝不认同,小声说:“娘娘怎能这般笃定?”
陶乐纯没说话,却是想到了皇帝赵琨,当年,赵琨还是前朝祁国的大将军,也对祁国皇后琅鸢情根深种,但最后呢?灭祁国,杀祁皇,屠戮小太子,那可是琅鸢九死一生才生下的独子,仅仅一岁,就命丧他手。像他们这样狼子野心、权欲滔天的男人,说深情,简直是笑话。便是有真心,也不过一瞬即逝罢了。
“绿枝,你懂什么呢?”
她扯唇轻笑,扔了话本子,倒回美人榻,缓缓闭上了眼:“本宫这一生,就这样了。”
皇后已然看到她手中拿了东西,一听是画,来了点兴趣,点头让宫人拿过来。
绿枝拿了画,缓缓打开,就见满目灿烂的牡丹花丛里,走过一个端庄美丽的贵妇人,以一种回眸俯视万物的姿态,正是皇后陶乐纯。
陶乐纯喜欢牡丹,也没别的原因,就是因为牡丹是大赵的国花,配得上她高贵的身份。
如今宁小茶把她贵不可言的身份画出来了,甚至还画出了一种霸气。
尤其是画得栩栩如生,仿佛她要从画卷上走出来。
“这画……不错……有点儿意思。”
皇后欣赏着、点评着,很是满意的样子,但美眸染上几分凌厉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宁小茶,你送本宫这副画,是想求什么?”
宁小茶知道皇后是个聪明人,也不废话,立刻跪下道:“皇后娘娘容谅。奴婢能力不足,未能劝太子进国子监,但奴婢有信心,只要您再给奴婢半月时间,奴婢定能劝太子进国子监。”
她在夸海口,其实觉得半月时间也不够,更何况狗男人是个狠人,轻易不会动心,更不会为色所迷,她需要时间走进他的内心,但她知道皇后不会给她太长时间。
反正能拖多久拖多久,苟住小命最要紧。
皇后也能看出宁小茶的小心思,但她只能纵容,太子已然有动心的倾向,暂时换不了人。
“如果半月时间,你还没能劝太子进国子监,当如何?”
“那不用皇后下令,奴婢必以死谢罪。”
“很好。”
皇后满意她的血誓,却也没心软:“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且去外面跪着。”
她没说跪几个时辰,便是一直跪。
可怜宁小茶还没吃晚膳,才跪一刻钟,肚子就咕咕叫了,立时后悔地想哭:她应该先吃饱饭再过来的,那么,哪怕她被杀了,也能做个饱死鬼!
现在,饿着肚子罚跪,真的是双重酷刑!
她真是苦命,才来皇宫几天,就跪两次了,之前跪下的淤青还没消散呢!
“咕咕咕——”
她肚子大唱空城计。
监刑的绿枝听到了,就回去告诉了皇后,同时,不解地问:“娘娘既然一次又一次给她机会,便是决定重用她,为何不免了她的罚,让她怀着恩情,更加忠心地为娘娘做事?”
皇后听了,抿了一口茶水,扯了下红唇,嗤笑:“你当本宫是在责罚她?不过是想看看太子的反应罢了。”
太子会来求情吗?太子对宁小茶动心了吗?
她需要从太子的反应,窥察宁小茶成功的几率以及需要的时间。
绿枝一点就通,立刻含笑追捧:“如此说来,娘娘还是她的恩人呢。娘娘果真聪慧。”
皇后沉默下来,又欣赏了一会宁小茶的画,确实喜欢,一边让人小心收起来,一边吩咐:“罢了,本宫也不为难她。三个时辰,东宫不来人,你就让她回去吧。”
她给赵征三个时辰的时间。
倒要看看宁小茶撩拨那么久,他有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。
同一时间
赵征在跟侍卫队长沈卓下棋。
他精于棋艺,很快就把沈卓杀得片甲不留。
沈卓是个大老粗,一点不喜欢下棋,两次失败后,就没了兴趣:“殿下可饶了我吧。我该去巡视了。”
赵征像是没听到,捏着棋子,看着棋盘,淡然说:“这次让你三子。”
沈卓苦笑:“殿下,这是让三子的问题吗?我压根不会下棋。那宁姑娘兴许会。”
他说到宁小茶,忽然明白了什么,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,低声询问:“殿下,听说她去给皇后负荆请罪了,好像还挨了罚,要不要我去说个情?”
宁小茶被放到床上时,已经醒来了。
她睁开眼,看到陌生的男人,上下打量了一会,出声询问:“你是?”
男人见她醒来,立刻后退一步,低下头,自我介绍:“在下肖霖,是敬王近卫。”
“敬王?”
宁小茶对敬王知之甚少,只知道是老皇帝最小的弟弟,不想,现在成了她的救命恩人。
想着,她就道谢了:“多谢敬王救命之恩。小女子身份低微,无以为报,唯有夜夜为敬王祈福,祝福他心想事成,一生富贵顺遂。”
“姑娘言重了。”
肖霖瞄一眼她身上的伤,又瞄一眼旁边站着的杨嬷嬷,体贴道:“姑娘受了伤,还是赶快处理吧。在下告退了。”
他说完,转身离开。当走出房门时,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。他活了二十年,还没见过这般漂亮的女人,那何小姐把她打成这样,真是心狠手辣。
“吱呀——”
杨嬷嬷送肖霖到门外,等他走远,关上门,折身回来,瞧着床上凄凄惨惨的宁小茶,给她倒了一杯茶水,轻声问着:“姑娘可还好?”
宁小茶接过水杯,喝了一口,自嘲一笑:“暂时死不了。”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”
杨嬷嬷叹口气,一边给她上药,一边语重心长道:“想你是扬州瘦马的出身,从小到大应也吃了不少苦头,怎的到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,反倒天真了?那些个权贵,是我们能招惹的?”
她已经被规训成了封建社会的工具。
宁小茶不跟她多说,只点头应着:“嬷嬷说的是。”
杨嬷嬷已然看出她的反骨,还想劝几句,又忍下了,只道一句:“姑娘以后行事再谨慎些吧。”
宁小茶依旧点头应“是”,等杨嬷嬷给她上好药离开,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报复回去——她绝不会放过那姓何的。
可怎么报复呢?
正抓心挠肝地想着,房门忽然被推开,伺候她的宫女香玉走了进来。
她看到她,来了主意,向她打听何昭滟的喜好、习惯。
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百胜。
香玉已然知道宁小茶身上发生的事,忍不住说:“你不会想着报复回去吧?不行的!那是未来的太子妃,你会被她打死的。”
宁小茶知道她们胆子小,便强颜欢笑,扯了个谎:“怎么会呢?你误会了。我没想着报复,而是想着讨、好、她。”
后面三个字咬得很重,可见她的恨意。
香玉还是单纯的,真以为她想讨好何昭滟自保,便说了:“我对何小姐,其实了解也不多。你知道的,太子殿下从小在寺庙生活,何小姐很少进东宫,多是去皇后那边请安。不过,我听说她在外没少仗着太子妃的名头欺负人,还说太子殿下是她一人的,谁敢靠近,就杀了谁。记得有次,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去了明空寺上香,恰好遇到了太子殿下,还说了几句话,隔天,她就拿着鞭子,闯进了户部侍郎府,把那户部侍郎家的千金抽进了湖里……”
宁小茶听着何昭滟的妒妇行为,忖度了一会,觉得想要报复她,还是要从太子入手——既然她对太子那么看重,那就先破坏她跟太子的婚事吧!
想到太子,她便问了:“太子现下在做什么?他午膳吃了吗?”
没吃的话,她就可以借着送午膳,去刷存在感了。那男人铁石心肠,唯有苦肉计方能发挥点作用。何昭滟把她打成这副惨样,都省得她化家暴妆了,不能浪费了。
但香玉说:“吃了的。”
宁小茶顿觉惋惜:那狗男人怎么就吃了呢!有本事继续绝食啊!
正惋惜着,又听香玉说:“不过,殿下吃的不多,荤食他是不碰的,就吃了点素菜,但素菜有什么营养呢?”
宁小茶听到这里,心里有了主意,又问:“现在他在做什么?”
香玉道:“还能做什么?打坐念经呗。真不知殿下怎么想的,都是快要做皇帝的人了,怎么就看破红尘了呢?”
还能怎么?富贵病!纯属闲的!
宁小茶心里吐槽,面上说:“你去准备些点心,我等会送过去。”
香玉听了,满眼惊愕:“你的伤?”
宁小茶摆手说:“没事儿,死不了。”
打不死她的,终将使她强大。
半个时辰后
香玉拎来了一盒点心。
宁小茶重新穿上那身残破的血衣,拎着点心,去了泽恩殿。
泽恩殿外
敬王赵惩正要推门进去,就被身边的近卫肖霖提醒了:“王爷,是那位姑娘。”
他听了,回头一看,就见一个宫女缓缓而至,她生得美丽娇怜,身段婀娜而饱满,虽穿着残破的血色宫裙,但无损她的美貌,反添了一种楚楚可怜的风情。
这就是皇后安排色诱太子的女人么?确实有几分美色。他那个太子侄儿倒是艳福不浅!
“姑娘一身的伤,怎么不好好休养?”
肖霖是个热血年轻人,为宁小茶美色所惑,看她带着伤来送食物,就很心疼——这东宫的人竟然这般冷血无情,让一个摇摇欲坠的伤患来伺候人。
宁小茶不知他所想,盈盈一拜,轻声细语道:“我听说太子殿下午膳用的不多,怕他会饿,就过来送些点心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肖霖不好当着敬王的面同她多说什么,就为她介绍了:“这是敬王殿下。”
敬王?她的救命恩人?
宁小茶走过来时,就看到对方了,也知道对方是个美男,奈何身上的伤火辣辣的疼,实在没欣赏的心情,但这会听他是救命恩人,就来了欣赏的兴趣:清雅俊美的脸,白皙如玉的皮肤,男人生的精致,一双上翘的桃花眼,瞳仁是茶色的,看起来特别的温柔多情,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。
等下,这男人好像她娱乐圈的前辈赵日臻啊!
宁小茶永远记得赵日臻,他是娱乐圈口碑极好的顶流巨星,为人严谨正派,禁欲克制,三十岁就获封影帝,不仅是她的恩人,还是她的贵人。在她初入娱乐圈的时候,徒有美貌而没家世的她,很快就被一个喜好重口味的大佬盯上了。当时,关于大佬的丑闻满天飞,好些个女明星都被他玩残了,还有个女明星不堪忍受,跳楼自杀,但她的经纪人为了巴结大佬,毫不犹豫将她送上了大佬的床。如果不是赵日臻,她别说清白了,怕是小命都保不住。
赵日臻保护了她,也成就了她。他将她签在自己的工作室,处处提携,还自降身价,跟她一个小透明搭戏。好多人都说他喜欢她,在追求她,她自己也这么想,甚至暗暗期待着他的告白,但他没有,一直到她穿来,他都没有说过喜欢她。
所以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呢?
这个答案,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。
回忆总是伤人的。
宁小茶看着他的脸,想着赵日臻,眼睛渐渐就红了——好想他啊。如果他是赵日臻,哦,对了,她都能穿来,那赵日臻有没有可能也穿了过来?
想到这个可能,她激动了:“敬王殿下,奴婢能否问您一个问题?”
不等他回答,她就问了:“奇变偶不变,请问下一句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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